良久，顾北辰开口回答。

“是。”

顾北辰见我的狼狈模样，心底泛起一丝异样，他摆了摆手想让保镖松开我。

宋芷不甘心的凑上来，打断了正要开口的顾北辰。

“我还以为赵小姐有多孝顺，我记得当年为了找你给她妈请医生，她直接闯进会议室，搅了一笔几千万的订单，现在看来，不过是借着看病的名义卖惨。”

说着，宋芷拿起我母亲的骨灰盒。

“赵宁，你能为了一个陌生人的骨灰盒做到这种地步，戏是不是演的太过了。”

“你别碰她！”

我不中从哪儿迸发出的力气，甩开按着我的保镖，冲到宋芷面前，想要夺过母亲的骨灰盒。

几乎是下意识反应，顾北辰将宋芷护在怀里，骨灰盒因为顾北辰的突然发力，狠狠摔在地上。

里面淡色的粉末和陵园里覆着的皑皑白雪混在一起。

我绝望的跪倒在雪地里，大口喘着气，说不出一句话。

我拼命想把骨灰收集起来，手指被冻的通红，但天空又开始飘起雪花，骨灰很快被雪覆盖。

宋芷的手背被我的指甲划破，顾北辰拧眉看着宋芷的手背。

“赵宁，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！”

当年我追顾北辰追的轰轰烈烈，从高中到大学，所有人都知道顾北辰身边有一个叫赵宁宁的舔狗，随叫随到，任劳任怨，毫无尊严。

不少喜欢顾北辰的女生合起伙来欺负我，剪我衣服，把我关进厕所，偷拍我的照片造谣。

我因为顾北辰，大学四年身上大伤小伤不断，也没见顾北辰多说过一个字。

是我太傻，他说只把宋芷当朋友，我居然就信了。

顾北辰拿起手机。

“李助，把手术取消！”

电话那头李助犹豫犹豫终于开口。

“顾总，赵小姐的母亲已经去世了。”

“我刚刚查到，她的母亲和宋小姐的猫葬在同一个公墓，您刚刚让我联系的无碑墓的家属，就是赵小姐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顾北辰难以置信的看着我。

“是的顾总，宋小姐的猫，抢了赵小姐母亲的墓。”

我呆滞的坐在雪地里，一点一点将母亲混着雪的骨灰捧出来放进盒子里。